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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卓芊芸猛地抬起步子，要越过叶闻铭。

    只是才走了两步，她的胳膊却已经被一只手给用力的抓住了，“我还没让你离开呢，你想走到哪儿去？”

    卓芊芸的身子一僵，转头迎上了叶闻铭那双冰冷的眼睛，“叶先生，我想你好像没那个权力，来决定我能不能离开吧。”

    他盯着她，周围的空气，都仿佛充斥着一种压迫感，“几年不见，你倒是变得伶牙俐齿了，看来牢里的伙食不错。”

    这样清清淡淡的一句话，却让卓芊芸只觉得像是有一柄利器，狠狠的捅进着她的心窝处。

    伙食不错？

    他可知道，她在牢里，为了能吃上一顿饭，有多艰难。

    他可知道，她怀着小炎的时候，怕自己吃不饱，会让肚子里的孩子没有营养，她又做了多少屈辱的事情，才换来别人的残羹冷炙。

    他又可知道，她在生下小炎后，因为饥饿得厉害，甚至连nai水都没有，只能让小炎喝着最最简陋的米汤……

    这些，他全都不知道！

    那时候，当她因为饥饿苦苦挣扎的时候，他正拥着他心爱的女人吃着山珍海味吧。

    “可以放手吗？”卓芊芸道，“我想我们之间，该说的，已经都在法庭上都说完了，你让我的坐的牢，我也都坐了，难道叶先生还有其他什么指教吗？”

    叶闻铭不觉眯了眯眸子，眼前的女人，不似当年那般的温柔，倒像是浑身长着刺儿一般，不让人靠近。

    而且，她口中那“放手”二字，对他来说，更是刺耳得很。

    “卓芊芸，你该不会真以为坐了几年牢，你欠下的，就全部都还清了吧！”叶闻铭冷冷地道，修长的五指，反倒是把她的胳膊给捏得更近了几分，“要是你真的这么想的话，那么你未免也太天真了！”

    卓芊芸突然笑了起来，天真……他竟然在说她天真！

    她的天真，早就已经被他给摧毁了，摧毁得那么彻底！

    “叶闻铭，我从来都不欠你什么。”她仰着下巴，这一次，没有去逃避他的目光。

    就算她再如何的落魄渺小，再去和的尊严尽失，但是唯有欠他这件事上，她不欠他一丝一毫！

    “不欠我什么？”他怒极反笑，“你欠我一条命！如果不是你的话，梓茵怎么会失去肚子里的孩子！”

    她却笑得更大声了，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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