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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哪有什么事。”程雾闲闲地拔弄着汤勺：“我吃好了，要去打球了，你慢慢吃吧。”

    他一把抓住她的手：“你是在生我的气吗？程雾，我承认我很忙，你能不能不要这样闹冷战，闹别扭，以前你忙得满世界飞的时候，我有这样冷漠对待过你吗？我们是夫妻，有事能不能好好沟通。”

    程雾冷声说：“还怪我喽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想怪你，阿雾，但是能不能请你理智一点，公平一点，别跟个幼稚的小孩子一样乱发脾气，这样我真的很累。我不是你肚子里的计虫子，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？不知道你要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说来说去，还是怪我，我在家里吧，你们说我在家里会闷坏的，好，我在外面忙事吧，你又说我任性来着，陶野，你们究竟想让我做什么，能不能直白一点说呢？”她烦了。

    他揉揉眉头：“我不想跟你吵架，阿雾，能不能心平气和地说话。”

    “能。”她真的不怎么气，他不值得让她勃然大怒，让她情绪失控，多少个伤心的日夜，她一个人努力熬过去，现在有没有他，其实都没有很大的影响了。

    “你在外面投资房产，怎么不跟我说一声，这是夫妻该有的态度和尊重吗？”

    程雾听了就笑：“我在外面做么，我投资什么，你不是一概不管的吗？怎么现在又要管我了呢？你放心吧，我不会跟你要钱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厉害，我知道你不缺钱，可不是这个意思，这是尊重的意思，你懂吗？”她不缺钱，可是他缺啊，聪明如她怎么可能看不懂。

    她耸耸肩：“行，我现在懂了，那又怎么了呢？这事现在你也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些应该事前先跟我说一声啊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说，又有什么晚的吗？”她装天真地问他。

    陶野抚额，一脸疲累，好一会才说：“阿雾，你也看了我的规划书，你明明知道我建厂要投入很多很多，我需要很多钱。”

    呵，这才是他的目的吧，终于说出来了，却是说得很委屈一样，怪她不能做个可人的解语花，不给他铺路洒钱。

    “可你以前不是最不喜欢我插手你的事吗？”

    “以前是以前，现在是现在。”他低低地吼：“现在签了合同，很多事都必须履行了。”

    程雾直直地看着他：“倒是变得也挺快的呢，我还以为有些人，永远是不会改的。”

    他别开眼，一会疲累地拉拉领带：“阿雾，我哪里不好，我改行不行，你别这样任性，我也不知道最近我是哪里得罪你了，你对我爸妈冷淡，对我也冷淡，人都是有底线的，不要太过份了。”

    程雾站了起来，冷声地说：“那就请你们坚守住你们的底线。”

    她就没有吗？她的底线被他一踏再踏，她已经退无可退了。

    “程雾。”他叫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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