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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程墨就抬头看了她那么一眼，像是不认识一样。

    她努力地笑，装得很坚强又很无所谓，错身而过的时候，泪却是忍不住滑了下来。

    没好好说分手，再见就已经是陌生人，失败，真是太失败了啊。上一辈子失败且不说，现在竟然也是如此。

    走出花园的时候，她已经是力气全无，心里的痛磨得让她走不动了，软软地滑坐在地上久久起不来。

    好心的妇人过来：“小姐，你怎么了？需不需要帮你叫医生？”

    那妇人的声音格外的好听，也很温柔优雅。

    凌雪努力地挤出笑：“不用了，谢谢。”

    “我扶你起来吧，地上冷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。”

    她抓着扶手使劲地站了起来，跟她说话的好心人也很瘦，眉目秀丽柔和，不过通身上下一副雍容贵气的样子，衣服的料子看起来也是极好极好的那种，她素白手腕上的那镯子，通透得很，一看就不是一般的东西。

    不过这些都不会让她身上有半点咄咄逼人傲气，反而的很柔和，很温暖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你看起来，似乎不太好。”她关心地说。

    “没事，我挺好的，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她似乎也没有离去的样子，反而还在一边认真地看着她：“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？”

    凌雪抬起头：“有吗？”

    “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。”她说。

    她笑笑：“倒是难得，你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，不过也不奇怪，我是这个医院的常客，但是以后我就不会再来这里了。”

    她确定，她是真的不认识这个妇人，大约在医院里见过吧，这妇人很瘦弱，眉间积着挥散不去的哀愁气息，多半也是身体不太好吧。

    “江太太。”一个护士气喘喘地跑了过来：“你怎么在这里啊，让我好找呢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想下来透透气，病房里太闷了。”女人温柔地说。

    “林小姐，你脸色这么苍白，没事吧，要不要我通知程医生啊？”护士看到凌雪，也关切地问她。

    凌雪摇头：“不用了，我还有事，我先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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