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种瓢舀子用的时间长了,里边儿就有些变黑,可能是发霉了。 所以许大海把家里原来的瓢舀子都扔到了灶堂旁边。 “原来的那几个瓢舀子就当柴火烧了吧,用新的!!还有筷子也换一换新的,旧筷子也扔了吧。” “嗯呐,那就扔吧。” 王秀秀知道许大海爱干净,也没说什么,边提着篮子往屋里走,边道: “天冷了,鸡都不怎么下蛋了,鸭子和大鹅更过分,天天吃那么多粮食,早就一个蛋都不下了。” “这个……不下就不下吧,对了,我去小婷子她太爷那院儿一趟,拿两个瓢舀子过去。” “嗯呐,回来的时候记得从小卖部买一包蜡烛,这两天总停电,家里的蜡烛都烧没了。” 许大海把锯,板凳都放回仓房子,拿着两个瓢舀子出了门。 四条狗子在前边儿跑着,狗嘴里喷出一道道白气。 有村民已经做好了饭,正弯着腰在院子里铲雪呢。 作为晚辈,许大海笑着主动搭话:“叔(shou),铲雪呐?” “嗯呐,这是嘎哈去啊?” “到我爷那院儿一趟。” “待会儿回来别走了,留在俺家吃饭吧,炖了兔子肉,还有好酒呢啊!”村民双手撑着锨把,满脸和善的笑容。 许大海瞬间大笑。 最后自然是婉拒了。 来到爷爷这院儿,奶奶刚掀锅,屋子里的热气太多了,离地面一米五以下没有热气,高于一米五就全是热气了。 许大海的胸膛以上全都笼罩在热气中,跟置身仙境中似的。 “奶!嚯,这么多热气啊!” “嗯呐,蒸的馒头,开一会儿屋门吧。” 打开屋门,热气呼呼的往外跑,冷风一吹就散了。 他放下两个瓢舀子,说明来意,奶奶也很高兴。 “对了,你那院儿需要篦叉子不?你爷爷前几天去看望他的一个老战友,从他老战友那儿整回来了二十来个篦叉子。” 篦叉子——就是放在锅里,对篦子起支撑作用的木头工具,有的是“v”型,还有的是“h”中间再多一横。 原来爷爷那个老战友很贫穷,又因为战争留下了残疾,爷爷便经常接济他一些钱。 对方不愿意白要钱,便给爷爷一些篦叉子,求一些心理安慰罢了。 许大海是知道这事儿的。 所以也经常给爷爷一些钱,千八百块钱对他来说并不算啥,但足够好几个贫穷老兵很好的生活一年的了。 至于国家——这年代国家也很穷,哪都需要钱,有些事情就…… 坐了一会儿,他离开的时候手里除了两个篦叉子,还多了一个篮子。 第(2/3)页